第一百二十三章你怎麽這麽壞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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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約是今日被折磨的太狠，不過是將將吃完了晚飯，五一便怏怏的回屋修養，隔著木門，偶爾還能聽到兩聲鼾聲。
清歡支起下巴，看著逐漸昏沈的暮色，長長的嘆出一口氣。除了心頭有些沈痛，今日與往常過的別無二致。她想讓今日過的與往日不同，且不同的刻骨銘心，但總想不到要如何才能不動聲色的將今日過的刻苦銘心起來。
這麽一琢磨，便琢磨到了現在。
雖說她看了不少話本，但紙上得來終覺淺，遑論那些內容太成熟了些。
許是想起了曾經的話本，她有些心虛的四下環視了一周，臉頰浮出的熱度無可紓解。
若是事情的發展失去掌控，她真的和親到了北漠……錯過了今日，是個無法放下的遺憾罷。
那些若有似無的矜持，比起那個遺憾，也委實是算不得什麽。
等她站起身來的時候，天際已然是黑了個透徹。
月色微涼，圓了遺憾的念頭如同決堤了的濱河，止也止不住。她瞇起了眸子，想，實在是不好意思的話，大可明早便將今夜當做一場美夢。
畢竟，若是真的別離，便是再也不見。
這樣想著，她便轉過身去，向內走了兩步，腳步微微有些踉蹌。她順手帶上木門，發出“吱呀”聲響，不過是須臾，便關的嚴嚴實實。她轉過頭去，那襲白衣在明亮的燭光下白的刺眼。
她眨了眨眼睛，向前挪了一步，將將她還在想，這個人她會不會再也見不到了。但現在，他就在她的眼前。有句話是怎麽說來著，海底月是天上月，眼前人是心上人。是了，眼前這個穿著白衣，面容俊朗的男子，是她的心上人。
顧南衣擡起眼來，深若古譚般的眸子閃過一絲覆雜的情緒，他放下手中的古籍，沖她招了招手：“過來。”
清歡咬了咬唇，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。
他拉住她的手，輕輕揉了揉，放柔了語調：“在外邊坐了這麽久，手都冷成這樣了，怎麽還不曉得進屋？”
她瞪了他一眼：“那你怎麽不曉得叫我？”
他微微一怔，笑道：“看你思索的用心，委實是不忍心打擾。”
“你就是不想叫我，想把我凍死。”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尖，聲音嬌嗔：“你怎麽這麽壞呀。”
顧南衣拉住她的手一頓，瞇起了眸子，聲音淡淡的：“你是不是吃錯藥了？”
清歡：“……”
她揮開他的手，惡狠狠的：“是啊，我吃錯藥了，竟然想當一回小丫鬟！”
他又怔了怔，“撲哧”一聲笑了出來。他伸手環住她的腰肢，笑道：“當小丫鬟？”
她垂下了眼簾，點了點頭，底氣不足道：“對、對啊。”頓了頓，補充道：“不過，我也就是想想。”
他湊了過去，鼻尖抵住她的鼻尖，是往日裏常見的親昵，深邃的眸中閃過細碎的笑意：“你怎麽想起來要做一回小丫鬟 ？你不是說我若是再想這些，便弄死我？”
她模糊的想起，她確然是說過這些話。只是，這個不一樣啊。那時她以為他們會有餘生，卻不曾想這個餘生會是這樣的短暫。
她伸出手來，捧住他的臉，一雙眸子裏全是認真：“那些話，都不算數。”
他回望過去，揶揄道：“是名分不算數，還是弄死我不算數？”拉長了語調：“若是這樣，你盡管弄死我，我不在意。”
她聞言扯出一抹陰測測的笑來，隔著衣衫，她一口咬在了他的鎖骨上。耳畔，傳來一聲悶哼。
半晌，他問道：“咬的可還算是舒服？”她僵了一下，楞楞的松開了口，擡眼看向他：“太、太硬了，有些咯牙。”
他不可置否的笑了，放柔了聲音：“阿歡，你在院中許久，在想些什麽？”
她沈默了。
他接著問她：“你曉不曉得說出這種話的後果？”
她想了一想，微微點了點頭。
他平靜的看向她，淡淡道：“聽到那些話，我很開心，但我還是想曉得你這麽做的理由。”
沈默許久，久到藤蔓在時間的刀刃上開出一朵清冷的花。
她清了清嗓子，廢了好大的氣力，才溫溫婉婉的笑了出來：“後梁派人來找我，說是後梁出了些事情，需要我回去解決一下，明早便要啟程。”頓了頓，虛了眸光：“嗯……處理事情也用不了多久。”
確然是用不了多久，一輩子比起漫長的洪荒，又算的了多久？
顧南衣暗了眸色，心口是鈍痛。他想，她總有讓他失了理智的本事。
還未等她反應過來，他便環緊了她的腰肢，狠狠的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下，她吃痛的倒吸一口涼氣。
清歡看向他的眼睛，裏面翻湧著她從未看過的陌生情緒。他輕輕抵開她的牙關，她的手略微有些發軟，整個人都掛在他的身上。他的舌尖在她的口中攻城略地，她想不明白，她怎麽就惹他生氣了。
他放開她，臉頰升起了一層淡淡的薄紅，他撥開她額角垂落的發，原本就不怎麽整齊的發髻，被他剛剛揉的愈發的不齊整起來。她張了張嘴，沒有緩過神來的當口，便被反身壓在了身下。
她隱隱覺得，事情的發展好似有些不對。
他似乎是笑了一聲，她怔了怔，小聲問他：“你笑什麽？”
顧南衣定定的看著她，唇角勾出的弧度和煦，眼底卻殊無笑意：“我在笑我的傻阿歡。”
笑我的傻阿歡，似乎從未想著要相信我。
相信我能護後梁無恙。
清歡“啊”了一聲，眨了眨眼，不曉得要說些什麽。她原本以為他不曉得她的打算，可現在看來……
她垂下眸來，苦笑了一聲，她怎麽會想著瞞住他？
她是有多膨脹，才會以為自己可以騙的過他。
她伸出手來，環住他的脖頸，聲音柔柔的：“你放心，我有分寸。”
“你既是有分寸。”他沈沈的看向她：“又何必弄出現在這一出？”
這麽一針見血的問題——
她微微仰起頭，貼住他的唇角：“顧南衣，這不代表什麽，只是我想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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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歡支起下巴，看著逐漸昏沈的暮色，長長的嘆出一口氣。除了心頭有些沈痛，今日與往常過的別無二致。她想讓今日過的與往日不同，且不同的刻骨銘心，但總想不到要如何才能不動聲色的將今日過的刻苦銘心起來。
這麽一琢磨，便琢磨到了現在。
雖說她看了不少話本，但紙上得來終覺淺，遑論那些內容太成熟了些。
許是想起了曾經的話本，她有些心虛的四下環視了一周，臉頰浮出的熱度無可紓解。
若是事情的發展失去掌控，她真的和親到了北漠……錯過了今日，是個無法放下的遺憾罷。
那些若有似無的矜持，比起那個遺憾，也委實是算不得什麽。
等她站起身來的時候，天際已然是黑了個透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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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竟，若是真的別離，便是再也不見。
這樣想著，她便轉過身去，向內走了兩步，腳步微微有些踉蹌。她順手帶上木門，發出“吱呀”聲響，不過是須臾，便關的嚴嚴實實。她轉過頭去，那襲白衣在明亮的燭光下白的刺眼。
她眨了眨眼睛，向前挪了一步，將將她還在想，這個人她會不會再也見不到了。但現在，他就在她的眼前。有句話是怎麽說來著，海底月是天上月，眼前人是心上人。是了，眼前這個穿著白衣，面容俊朗的男子，是她的心上人。
顧南衣擡起眼來，深若古譚般的眸子閃過一絲覆雜的情緒，他放下手中的古籍，沖她招了招手：“過來。”
清歡咬了咬唇，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。
他拉住她的手，輕輕揉了揉，放柔了語調：“在外邊坐了這麽久，手都冷成這樣了，怎麽還不曉得進屋？”
她瞪了他一眼：“那你怎麽不曉得叫我？”
他微微一怔，笑道：“看你思索的用心，委實是不忍心打擾。”
“你就是不想叫我，想把我凍死。”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尖，聲音嬌嗔：“你怎麽這麽壞呀。”
顧南衣拉住她的手一頓，瞇起了眸子，聲音淡淡的：“你是不是吃錯藥了？”
清歡：“……”
她揮開他的手，惡狠狠的：“是啊，我吃錯藥了，竟然想當一回小丫鬟！”
他又怔了怔，“撲哧”一聲笑了出來。他伸手環住她的腰肢，笑道：“當小丫鬟？”
她垂下了眼簾，點了點頭，底氣不足道：“對、對啊。”頓了頓，補充道：“不過，我也就是想想。”
他湊了過去，鼻尖抵住她的鼻尖，是往日裏常見的親昵，深邃的眸中閃過細碎的笑意：“你怎麽想起來要做一回小丫鬟 ？你不是說我若是再想這些，便弄死我？”
她模糊的想起，她確然是說過這些話。只是，這個不一樣啊。那時她以為他們會有餘生，卻不曾想這個餘生會是這樣的短暫。
她伸出手來，捧住他的臉，一雙眸子裏全是認真：“那些話，都不算數。”
他回望過去，揶揄道：“是名分不算數，還是弄死我不算數？”拉長了語調：“若是這樣，你盡管弄死我，我不在意。”
她聞言扯出一抹陰測測的笑來，隔著衣衫，她一口咬在了他的鎖骨上。耳畔，傳來一聲悶哼。
半晌，他問道：“咬的可還算是舒服？”她僵了一下，楞楞的松開了口，擡眼看向他：“太、太硬了，有些咯牙。”
他不可置否的笑了，放柔了聲音：“阿歡，你在院中許久，在想些什麽？”
她沈默了。
他接著問她：“你曉不曉得說出這種話的後果？”
她想了一想，微微點了點頭。
他平靜的看向她，淡淡道：“聽到那些話，我很開心，但我還是想曉得你這麽做的理由。”
沈默許久，久到藤蔓在時間的刀刃上開出一朵清冷的花。
她清了清嗓子，廢了好大的氣力，才溫溫婉婉的笑了出來：“後梁派人來找我，說是後梁出了些事情，需要我回去解決一下，明早便要啟程。”頓了頓，虛了眸光：“嗯……處理事情也用不了多久。”
確然是用不了多久，一輩子比起漫長的洪荒，又算的了多久？
顧南衣暗了眸色，心口是鈍痛。他想，她總有讓他失了理智的本事。
還未等她反應過來，他便環緊了她的腰肢，狠狠的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下，她吃痛的倒吸一口涼氣。
清歡看向他的眼睛，裏面翻湧著她從未看過的陌生情緒。他輕輕抵開她的牙關，她的手略微有些發軟，整個人都掛在他的身上。他的舌尖在她的口中攻城略地，她想不明白，她怎麽就惹他生氣了。
他放開她，臉頰升起了一層淡淡的薄紅，他撥開她額角垂落的發，原本就不怎麽整齊的發髻，被他剛剛揉的愈發的不齊整起來。她張了張嘴，沒有緩過神來的當口，便被反身壓在了身下。
她隱隱覺得，事情的發展好似有些不對。
他似乎是笑了一聲，她怔了怔，小聲問他：“你笑什麽？”
顧南衣定定的看著她，唇角勾出的弧度和煦，眼底卻殊無笑意：“我在笑我的傻阿歡。”
笑我的傻阿歡，似乎從未想著要相信我。
相信我能護後梁無恙。
清歡“啊”了一聲，眨了眨眼，不曉得要說些什麽。她原本以為他不曉得她的打算，可現在看來……
她垂下眸來，苦笑了一聲，她怎麽會想著瞞住他？
她是有多膨脹，才會以為自己可以騙的過他。
她伸出手來，環住他的脖頸，聲音柔柔的：“你放心，我有分寸。”
“你既是有分寸。”他沈沈的看向她：“又何必弄出現在這一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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